24 Jun. 2025 突然不想吃问 社会公德心&人际边界感,该如何权衡? 西小麦答 手该怎么伸,手伸得长不长,对方能不能理解我,我能不能有效保护好自己,同时纠正他人。在我看来,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社会公德心是集体约束,我出手是道德规范下的利剑,刺痛他人,又被视为打破边界,因而无限苦恼。最常见的例子,自己遇到过,也看过很多新闻事件。高铁上高音外放喇叭的乘客,来回飞奔疾驰叽叽喳喳的孩童,窜起老高的青年男女,呵责此类行为,吵个来回,公道自在人心,老人说耳背,家长说孩子管不了,乘务员来了也是继续唠嗑,不了了之。有时候佩服年轻人的勇敢,对自我利益的维护异常坚决,在这个层面来说,也许公德心并不起主要作用,更大程度上是自觉边界感与自我空间被恶意打破和侵占。想起几个不同阶段的例子,也算是自我成长的反刍。我自小纤弱,作为男孩来讲没太有什么气概,不喜欢大大咧咧,对事偏有细腻敏感的一面。小学五年级,上学路上遇到两个男人在街头支了张绿色的大网,用两根铁管固定两侧,网有点像纱窗,孔细密,上面看着很黏稠,有黄色颗粒,细看是小米,地上也有。我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俩在捕麻雀,雀鸟在网上沿左右横飞,总有落单的扑在网面上,为了啄食那几粒米。两男人便用带兜长杆,将其迅速钩下,扯住其翅膀扔进麻袋。我看不下去,便朝他们喊说,你们这样不对。两男人哈哈一笑,并不理会,尽显鄙夷。至今记得他们铺张的那张巨网,在心头时不时扬着,也是我有记忆来的第一回与陌生人的对抗,虽然结果毫无意义,但这也许就是社会公德心的一次萌发吧,跟驱车追在关着满是猫狗铁笼的货车后面那伙人大致相似。看不惯,单纯看不惯。现在已经很难见到捕捉麻雀的人了,庆幸它们已经成为国家二类保护动物,二十只以上便构成刑事犯罪。再后来,大风天里扶过被吹倒的电动自行车,被车主以为发坏的小孩。火车上被大妈占座两个小时,倚在旁边一站站等。内心的良善已经多次经受了考验,甚至怀疑自己的长大并没有变得理所应当地强大,懦弱的种子一再冲击看上去已然成人的外貌,畏畏缩缩便和自己挂上了钩,自我边界感全无,任何人可任意摆布。换个词也许更好理解,人际边界感的核心就是社交的尊重,合情合理的礼让与考量是自我素质的体现,而严明的拒绝同样也是。学会后者,我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开始总会有极大的负罪感,传统的孔融让梨教育总是先入为主,吃亏是福像是打下烙印的教条,无法据理力争只会变成逆来顺受。记得罗翔拿来两个让梨的故事作对比,他认为孔融让梨的故事并不真实,饿着的孩子不会有高尚的道义,我虽然认可,但同样认为那个孩子可能真的出于某种打小以来的美德约束,自己得到的永远都不可以是最好的,自我的个人利益一定是可以优先牺牲的,对自我的侵占是可以被理解的。放在现在来说,我感觉是可悲的,对原来的我,和所有无法或不知如何构筑及维护边界的个体。另外,很多人际关系的破裂也大多起源于此,误会和多管闲事,自以为是和先斩后奏,被攻击和被伤害,无可挽回与形同陌路。客观来说,良好的社会公德靠你我共同建设,像水浒传那句路见不平一声吼,其实是需要极大的社会底气和个人资本的。路遇老人跌倒的扶与不扶,已经是需要考虑的另一角度的社会公德的执行问题了。当前更为保守及个人认为合理的行动模式应该是充分保护好自我边界,在他人越界侵占我们时恰当进行反抗,始终学会拒绝,妥协并不再是一种美德,多么微弱的个人也是值得健全的完整体,有理由享受生命带来的自由,在可被理解的个人空间范畴内随意实现自我。 责任编辑:梅不谈 onewenti@wufazhuce.com征稿信息见微博@ONE一个工作室 小红书@ONE一个编辑部 置顶内容。 回答者 西小麦 @西小麦打字中 一个写字的。 相关推荐 问答 你觉得,“平凡”是一种妥协吗? 问答 如何解决“季节性情绪失调”? 点击可下载ONE一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