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成长》:我们最深的焦虑,源自婴儿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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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有书君 · 主播 | 周周亲爱的书友们,大家好,我是周周。今天,我们继续共读《二次成长》这本书。在上一节我们说到,成长过程中,受原生家庭和社会环境的影响,我们难以形成完善的、理想的人格,通过二次成长,我们可以走出童年的阴影,成为全新的自己。那么,在这一节中我们来看看,一岁之前的这个阶段,我们会形成哪些人格?父母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存在感:确认自己被看见如果我们问自己,对一岁之前的生活有怎样的印象,大部分人应该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不过,那看似一片空白的人生初始阶段,却在无形之中奠定了存在感、分裂感、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底色,可能影响我们一生的走向。首先是存在感,它指的是一种自我能够被看到、被察觉以及被回应的内心状态,是我们对他人、对世界建立信任的开始。在婴儿时期,我们不会说话,唯一和外界沟通的方式就是哭闹。此时,照料者的回应方式,决定了我们能否感到被看见和被重视。如果照料者能够及时回应,即便无法立刻分辨我们是饥饿还是困倦,至少传递出一个清晰的信息:“我们的存在被在意。”这就是我们存在感的最初来源。但是,如果我们的哭声长期被忽视,甚至因为哭泣受到照料者的责备,我们就会产生恐惧感,甚至会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怀疑。那种感觉会留在心里,常常在成年后化作难以名状的不安和孤独。更复杂的是,这种回应方式并非凭空而来,它往往是家庭模式的延续。曾经有一位母亲在访谈中说,她觉得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是“会操控人的小恶魔”,因为他只要被放下就会哭闹,非要有人抱着才能安稳入睡。为了不被儿子操控,这位母亲采取了“沉默处理”的策略,也就是忽视儿子的哭闹,直到他哭得筋疲力尽,自己停下来。这位母亲对待小孩的方式,其实是在复制她自己的童年经验。她年幼时曾经被忽视、被否定,缺乏应有的关爱。成为母亲后,她也不自觉地把这个模式用到了自己的小孩身上。这种不健康的家庭模式,成为了代际之间的传承。那么,成年之后,我们可以如何重建存在感呢?首先,寻找自己存在的证据。我们可以通过翻看自己的出生证明等方式,提醒自己:即便在没有记忆的时光里,我们也确实存在着。其次,我们可以尝试为自己添加“出生旁白”。我们可以想象自己的出生场景,并重新书写对自己的期待,告诉自己,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意义、有价值的。最后,我们还可以进行回溯访谈。我们可以从照料者那里,了解婴儿时期的养育细节,比如是否母乳喂养、是否爱哭闹、在哭闹时得到了怎样的对待等。如果是母乳喂养,且大多数时候能得到及时的回应,那说明基础的存在感已经建立。反之则说明存在感有所缺失,会给后面的成长带来连锁反应。在重塑存在感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放下控诉,理解自己的成长轨迹,并学会在当下为自己提供新的支持。应对分裂感,形成完整感婴儿时期,我们形成的第二种感受是分裂感。所谓分裂感,指的是当“好”和“坏”同时存在的时候,个体无法融合和整合的一种状态。在婴儿时期,我们还不具备整合能力,所以一切都是黑白分明的。比如,在与母亲的互动过程中,当需求被满足时,会把母亲归类为“好”的,当需求受挫时,又会把母亲视为“坏”的。我们无法理解这两种体验来自同一个人,只能通过切割来保护那份脆弱的安全感。也就是说,分裂是我们在不确定的世界中维系安全感的方式,是一种必要的防御机制。随着年岁增长,我们本应该学会把“好”与“坏”整合在一起,理解一个人可能同时有温柔与冷漠、善意与攻击的一面。但是在现实中,许多人即便成年,却仍然停留在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里,一旦面对灰色地带,就会陷入困惑与怀疑。在生活中,这种分裂感无处不在。比如,我们会形成一种“不稳定的人际期待”:期待朋友会永远理解自己、无条件支持自己。然而,人与人相处时难免出现差异和摩擦,一旦有了意见分歧,我们就可能认为朋友是不可靠的。我们会因此否定整段关系,忽视了对方此前长久的陪伴与支持。在亲密关系中,分裂感也常常出现。面对一段摇摇欲坠的关系,我们内心往往会出现截然相反的声音。一方面,我们意识到与对方不合适,告诉自己应该早早结束;另一方面,我们会觉得,也许并不全是对方的问题,如果分开,自己也可能会后悔。两个声音拉扯不休,让我们进退两难,无法作出合理的判断。分裂感具有很强的破坏性,它可能会让我们遇事纠结、选择困难,严重的话,还会造成持续的停滞感和自我怀疑。那么,成年后的我们,该如何应对分裂感,从而走向更完整的自我呢?作者给出的第一个步骤,是记录“分裂时刻”。当我们陷入非黑即白的判断时,可以把脑海里的声音写下来,厘清最难以整合的部分,避免被它支配。作者举了她自己的例子。在日常生活中,她几乎从不向朋友提出请求,因此一旦鼓起勇气开口,便觉得应该得到回应。如果对方拒绝,她会立刻跌入二元对立,把对方从“好朋友”降格为“坏人”。通过记录,她能清楚地看见这种分裂的瞬间,也就实现了自我觉察。应对分裂感的第二个步骤是主动融合。当我们用“必须”、“应该”的规则要求他人时,其实是在延续婴儿式的期待:满足需求就是“好”,让自己失望就是“坏”。这种执念意味着,我们害怕长大,也担心自己不能得到无条件的爱。事实上,爱的形式会随成长而改变:婴儿时期的爱是照顾与满足,成人的爱则是支持独立、鼓励表达、共同承担。如果总是执着于早期的模式,就容易陷入极端。主动融合,就是承认这种恐惧,并逐渐学会接受爱的多样性。当我们学会容纳矛盾,允许一段关系既有温暖也有失望,允许一个决定既有收获也伴随着风险,我们才能摆脱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看到完整的世界。安全感与信任感除了存在感与分裂感,婴儿时期同样关键的,还有安全感和信任感。作者指出,安全感其实是一种健康的“自恋”,它包含以下几个标准:首先,我们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不会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透明人。其次,我们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在做选择时可以作为参考。最后,遇到挫折时,我们可以依靠自己的规则去应对,并相信它们能让生活变得更好。同时,我们喜欢并认同自己,哪怕独自生活,也始终觉得安心。在普遍认知中,“自恋”常常被视为贬义词,意味着自我中心、盲目自大、不可理喻。但在心理学中,自恋是一个中性词,描述的是我们对自己的依恋状态。不过,除了有健康的自恋,也有不健康的自恋。不健康的自恋,表现在情绪和行为上,是一种摇摆的状态:在对待自己时,要么觉得自己无足轻重,要么把自己视为世界的中心。在对待他人时,要么极度依赖,渴望找到依靠的对象,要么把他人视为工具,必要时可以牺牲他人以保全自己。其实,能否具备健康的自恋,也和婴儿期的依恋经验息息相关。如果在婴儿阶段,我们得到了足够的照料和关爱,就会觉得世界是安全的、可靠的。反之,我们就会觉得外界危险重重,内心也充满戒备、格外脆弱。如果缺乏安全感,我们会不敢做很多事,比如不敢在课堂上举手回答,不敢在工作中表达想法,不敢在与人交往时做自己……这种种“不敢”,让世界看起来像一个充满陷阱的战场。不过,一般来说,安全感并不是绝对的“有”或“没有”,而是存在不同的层次与程度。我们可以结合前文所提到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满足哪些方面,又在哪些方面存在缺失,并进行针对性的重建。比如,遇到挫折时,如果我们无法依靠自己的规则去应对,或者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解决,就容易掉入无助感。这时,我们可以尝试分解难题,一步一步去解决,这样既能降低难度,也能增强信心。我们还可以寻找积极的榜样,学习他们处理类似困境的方式,慢慢形成“我也能做到”的信念。在婴儿时期,存在感让我们确认“自己被看见”,安全感让我们相信“即使面对困难,我也能依靠自己”,应对分裂感则让我们学会调和内心的矛盾,进而形成完整感。这三者相互作用,就能构成更高层次的心理能力,也就是信任感。信任感不仅是对他人的信任,更是对自身能力和价值的坚定确信。成年后的我们,通过二次成长回到最初的起点,就有机会去弥补婴儿时期的缺失,为后续的人格成长提供新的支点。好,说完了一岁之前的人格成长路径,下一节,我们来看看在一到三岁这个阶段,我们又是如何探索世界,如何形成主见的?让我们下节不见不散! 文章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