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30年的家没了!丹麦移民泣诉“贫民区法”,政府合法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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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标题下方蓝字 “译言 ”  → 点击右上角“...” → 点选“设为星标 ★ ”,就更容易找到我们啦!距离童话王国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仅半小时车程,景象却截然不同。涂鸦遍布的地铁入口旁,耸立着灰白色的混凝土公寓楼群。这里不是繁华富庶的都市核心,而是阿斯克勒(Askerød)——一个被丹麦极具争议的“贫民区法”(Ghetto Laws)贴上了“平行社会”标签的社区。今日的阿斯克勒,54%的居民拥有“非西方背景”。这个数字,恰恰越过了丹麦法律设定的50%“红线”。一旦跨过此线,地方政府便有权强制拆除、腾空或出售该区域的公共福利住房。01丹麦政府已不再使用“贫民区”(Ghetto)一词,代之以“平行社会区域”。要被打上这个标签并面临房屋拆除风险,一个区域不仅需要超过50%的非西方居民,还需满足四项附加标准中的至少两项:失业率超40%、犯罪率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三倍以上、居民教育程度偏低、收入水平偏低。目前,全丹麦有八个这样的区域榜上有名。支持者坚信,这些法律有效促进了全国社区的融合。然而,它们正面临来自欧盟的法律挑战。受影响的人们认为,这些措施本质上是种族歧视。行走在阿斯克勒街头,关于非西方背景居民融合的忧虑清晰可闻。72岁的爱丽丝·达尔索和她的两只狗狗卡尔拉、娜娜生活在这里。“我觉得这是个问题,因为有些孩子不会说丹麦语,”她说,“他们五岁上学时还不会说这门语言,因为大人们不和他们说丹麦语。”她认为,将大量非西方背景居民集中安置在阿斯克勒,对双方都不利,阻碍了融合。不过,她也观察到年轻人更愿意学习语言并与邻居交流,问题主要在年长者身上。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24岁学生则道出了另一种现实:“这里存在一种隔离——不是人为强加的,但这里确实有庞大的少数族裔群体。”她理解政府担忧部分人不认同丹麦价值观,但也提醒:“政府忘了,并非所有人都是自愿移民而来。很多人是为了逃离战火。他们思念故土和乡音,许多人还承受着心理创伤,与来自同一社区的人交流对他们来说更容易。”对于政府拆除或出售公共住房的解决方案,这两位居民均不认同。达尔索担心自己的家也会被波及,而学生则直指措施“过于严苛”。02阿斯克勒所在的格雷沃(Greve)市市长佩妮莱·贝克曼(自由党成员)表示,自2010年阿斯克勒首次被列入“弱势住宅区”名单(过去15年间几进几出)以来,情况已有改善。一个关键转折点是市政府获得了决定谁可以搬入阿斯克勒及附近格尔萨格公园(Gersagerparken)社区的全部权限。新居民如今必须满足严格条件:必须有工作或在校学习、无犯罪记录、且持有欧盟国家公民身份。贝克曼称,社区调查显示居民安全感有所提升。“通过与当地住房协会紧密合作,我们同意将符合‘平行社会’标准的居民更均衡地分布在整个市内,”她解释道,“这是为了创造平衡,而非简单地把问题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新居民的结构正因新标准而改变,这是个充满希望的迹象。希望这能帮助我们再次脱离名单,继续建设更安全、更稳定的社区。”上世纪60、70年代,因劳动力需求激增,丹麦曾欢迎大量外来务工者。但几十年来,对新移民融合程度的担忧与日俱增。2015年的欧洲移民和难民危机成为转折点,超过百万移民涌入欧洲,主要流向丹麦、瑞典、德国等富裕的北欧国家。同年,反移民的丹麦人民党(DPP)跃升为议会第二大党。在输掉2015年大选后,传统上对移民态度较开放的社会民主党公开与其过去立场决裂。新任领袖梅特·弗雷泽里克森当时表示:“我的政党早该听取民意了。”此后,丹麦大幅收紧移民政策,出台了一系列限制措施。其“反贫民区法”于2018年推出。次年成为首相的弗雷泽里克森,更推行了“零难民”政策。成功的庇护申请在其执政第二年(2020年)几乎减半,从2015年的85%降至44%。2023年,丹麦仅批准了860份庇护申请,是除疫情导致人员流动停滞的2020年外的最低数字。2005年的“穆罕默德漫画事件”(丹麦《日德兰邮报》刊登描绘伊斯兰教先知的漫画引发全球抗议)常被用来佐证非西方背景者必须拥抱“丹麦价值观”的观点。03穆罕默德·阿斯兰的遭遇极具代表性。这位58岁的巴基斯坦裔丹麦公民(7岁随父移居丹麦,80年代入籍),曾在2005年漫画风波期间作为哥本哈根市议员,受政府委托前往埃及协助缓和紧张局势(当时丹麦国旗在街头被焚烧)。然而,如今他却被迫离开了居住超过30年的家——位于哥本哈根诺勒布罗(Nørrebro)社区的一处低层公共福利公寓。阿斯兰是十余名将丹麦政府告上法庭的租户之一,挑战的正是“贫民区法”。此案目前正在卢森堡的欧盟法院审理,预计今年晚些时候宣判。“我认为丹麦(和英国)不可能接收所有人,”阿斯兰通过翻译表示,“但我们绝对应该关怀已经在这里的人。每个生活在丹麦的人都应被视为丹麦人,我也这么看待这里所有人——每个人都应享有同等权利。”他认为,融入社区并非一定要“与土生土长的丹麦人社交”,而是“以丹麦方式行事,并拥有如言论自由等相同的价值观”。他指着社区里第三代移民大学毕业的例子反问:“这难道不是成功融合的好例子吗?”丹麦“贫民区法”的实际效果在国内仍存争议。然而,其对移民问题的强硬立场却在欧洲赢得了不少拥趸。英国保守党领袖凯米·巴德诺赫近日在智库活动上公开表示,她已“研究过”丹麦的“贫民区政策”,并称“我们需要采取适合英国国情的做法,虽然情况不尽相同(如人口规模更大),需要调整,但类似的政策方向,是不变的。”阿斯克勒社区的命运,穆罕默德·阿斯兰们在欧盟法院的斗争,以及英国可能效仿的动向,都预示着这场关于融合、权利与社会政策的复杂辩论,远未结束。编译:你喜欢吗—— 版权声明——本译文仅用于学习和交流目的。图片源自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非商业转载请注明译者、出处,并保留文章在译言的完整链接。商业合作请联系editor@yeeyan.com参考:https://www.telegraph.co.uk/politics/2025/06/29/how-denmark-ghetto-laws-caught-eye-kemi-badenoch/ 文章原文